张东来散文 长夜难眠
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的困意,窗外静静的夜空显得十分清静,挂在天上的繁星也很明亮。
在这清凉的夜里,人应该是清醒的。
午间与朋友小聚,肚子里的酒水让我下午坐在电脑桌前打不起精神来,后来竟然睁不开眼睛,坐在靠椅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白天的小憇透支了夜间的睡眠,所以该睡觉的时候就格外的精神,头脑也就格外的清醒,于是,躺在床上便与星星对话。
躺的很累了却也没培养出来睡意,就拧亮台灯,随手抓过床头的一本书,胡乱的翻看着。现如今各种各样的文集多的是,文章种类体裁也是五花八门。就说手里的这本文集,里面有几篇文章的确写的不错,读了几遍还是读而不倦,赏而不厌,但也有相当部分的文章说是杂文又像随笔,说是散文又像言论,真真正正的四不象。也许这类文章写的散,编的也散,也就称之为散文集了。但我说这样很不贴切,我认为这种四不象的文章写的杂,编的也杂,还不如叫杂文集,或者就叫文集,内涵也更广阔一些。
翻到一篇标题为《朋友》的文章,文章说,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朋友。许多人在把你介绍给别人时总会说,这是我朋友。朋友一词范畴很广,同学、邻居、同事之间,关系稍微密切一些的就称之为朋友,一时间,“朋友”泛滥,“朋友”也就贬了值。朋友之间也就掺杂了许多水分。丢下书躺在床上沉思,生活在大千世界之中,或多或少的都有几个朋友。如果把身边的和远方的所谓朋友像过电影一样走上一遍,把朋友归归类,看看有多少是酒桌上的朋友,有多少是工作关系上的朋友,有多少是利益互动的朋友,又有多少是不为名利、没有地位之分的那种差距很大而地位悬殊的两个人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仔细分析,这种跳跃悬殊较大的两人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甚至是几乎为零。
仰望窗外天上的繁星,每一颗大星星周围都有许许多多小星星,同类的星星之间可以拉近距离,小星星却不能和大星星接近,因为最基本的条件决定了“小”与“大”之间没有相同的位置和资本。我当属那种最小的星星,也只配与小人物接近,说的直白一些,也就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思绪又回到了午间的饭局上,本来是几个所谓的朋友相聚,何况事前我已声明近几天身体不适,不能喝酒或只能少喝一些酒。可一旦坐下来,喝与不喝就由不得你了。为什么?中国人的习性啊,中国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攀比。他喝了、我喝了,你为什么不喝?这和分房子、涨工资一样,你有、他有,我为什么没有?既然我没有的别人也别想有。这样的人际关系,还有什么朋友可言。
晚上看的一部外国电视剧,剧中的一对年轻夫妻离婚后,周末两人仍聚在一起带着孩子去旅游,虽然已经不再是夫妻也如同朋友一样,互相关爱、互相尊重,外人很难看出是离异的家庭。而我们中国人却是爱憎分明,一旦分道扬镳后则不是亲人就是仇人。他散发她的隐私,她则传播他的丑闻,让人不可思议。不要说彼此之间不能当成朋友来相处,偶然相遇能形同路人就算是很有修养了。
想起这些琐碎的世事,一些不相干的烦恼袭上心头,便迫使自己的思绪跳出“围城”,去寻找一种清辙的意境。于是,下床走进窗前,透过玻璃窗仰望这个漆黑的世界。初冬的长夜,明月当空,既宁静更清静。傍晚时分的落雪清洗了白日的尘埃,空气一定很新鲜。轻轻的把窗子拉开一条缝隙,一股清新的空气挤了进来,瞬间便洗涤了我的五脏六腑。
客厅里的钟表已经唱起了午夜零点的乐曲。
该睡觉了,明天还要工作。关上窗子,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月光泻在我的脸上,是那样的暧昧,这是一种关爱,一种不要回报的关爱。思绪便在夜空的长河中驰骋,想几天来忙碌的工作,尽管每天起早贪黑超负荷运转,还是缷不掉背负的重担;想朋友寄来的邮件还没有回复,想文友发表的一篇很好的作品让我爱不释手,想自己已有几天没动笔写东西了,心里便寻找自己的灵感,却又来了困意,瞌睡的木桨搅浑了我的大脑,跳跃的思绪被那张越来越小的网罩在了这张有限的床上。于是,在月光的抚爱下渐渐走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