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运华:读书不在年少时
读书不在年少时
一个周五从单位赶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进门就听到孩子的招呼声:“妈,你回来了,我看会书。”看着沙发上头也不抬的儿子,我哭笑不得,半个多月没见,很想看看青春期猛长的他又有什么变化,可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让我有点小伤感,转念一想“有其子必有其母”,想当初自己不也是这付德性对待父母么。
说起看书,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第一次接触到课文读物还是“听说”来的。小学四年级的暑假,跟随姐姐和她的同学去附近电厂游泳。路上,一位看着很有学问的同学给我们讲述她刚看完的一本书。故事说的是一个被冤枉的年轻人在狱中得到神甫的帮助,不仅学到了各种知识更得到了一笔宝藏,精心策划后他逃狱并找到宝藏,由此拉开他复仇和报恩的道路。似乎就是一个闪念,我喜欢上了这个故事,于是跟在她的后面一个劲的问还有什么。被追问的很烦后,那位同学答应把书借给我。于是,这个下午成了我整个暑假最愉快的一天。
借书时,那位同学一再嘱咐我两天后要还给她,并且不要把书弄脏了、弄褶了,要不以后再也不跟我玩了。捧着宝贝似的我把书拿回家,一刻也不想耽误,饭也不吃就看了起来。妈妈那时还想不通,平时怎么喊叫让看书都不认真的我,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19世纪、法国皇帝拿破仑、法老号大副爱德蒙·唐泰斯、法利亚神甫、费尔南、维尔福,一个事件、些许人物,就在我懵懵懂懂的飞速翻看中结束。记住了那句“我已经借天主之手报答了恩人;现在复仇之神授我以他的权力,命我去惩罚仇人!”这本书就是我至今仍很喜爱的书籍之一《基督山伯爵》。
也就是那本借来的《基督山伯爵》让我知道了除课本之外,还有更精彩的故事。也从那时起开始了去新华书店蹭书看的历史,不过,那时的书店远远没有现在的书店开放,借着要买的机会快速翻看,随后就要还给售货员,要不就会引来一串白眼和嘟囔声。
古语说:书非借而不能读也。我的初、高中就在借书中度过。看过当时在同学中传递最火的《根》、《围城》、《三剑客》、《教父》,也看过汪国真、席慕蓉的诗歌,金庸、古龙的《雪山飞狐》、《绝代双骄》等武侠小说,更是囫囵吞枣般看了《水浒传》、《茶花女》以及琼瑶的《一帘幽梦》、《月朦胧鸟朦胧》等。那个阶段,我没有“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豪言壮语,也没有“理想的书籍是智慧的钥匙”的境界,有的只是“为乐趣而读书”的随意。
接下来的几年里,忙于交友、忙于找工作,书读的不多了。后来工作稳定了,我借着家姐单位的阅览室地大书多,只要一休班就必定去借,从最初每次只能借阅一本到后来混熟后借三本、四本。那段时间,不知道看了多少小说故事、传记名著,每次看完都会认真地把书名和作者,内容简介记在本子上。一是告诉自己看过此书,二是为以后留个念想。然而,我还是不够尽心,在一次搬家时不知道丢到哪里,那时看过的书如今大都忘记了。
“鸟欲高飞先振翅,人欲上进先读书。”这也是几年来感觉最贴切的语句了。看着儿子书架上越堆越多的书籍,难免感慨年少时的自己,也明白那句“活到老学到老”的含义,于是尽量给自己制造看书学习的机会。
“读书给人以乐趣,给人以光彩,给人以才干”。忆起年少往事,我深深意识到,自己所走的路和现今孩子的生活,都和过往那些读书的日子密不可分。惭愧自己将上学时课本上的东西交还给了老师,而那些被视为“课外读物”的书,却早已化为身体的一部分,丰富和增长了我的思想和情感,伴我走过了年少孤独和对生命敬畏的恐惧。
很庆幸,我有过这样一段无可替代的读书体验;更庆幸,我的孩子亦有如我年轻时狂热看书的习惯。毕竟,“书籍是屹立在时间的汪洋大海中的灯塔—惠普尔”。
陕西彬长小庄矿业公司党群部: 丁运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