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厚纯:真爱之美
他不曾妥协,也从未放弃。今年51岁的夹河矿供销公司职工阚久青,在家庭出现诸多困难的时刻,毅然挑起家中的大梁,几十年如一日,用他那点点爱心演绎着动人的故事。
1980年参加工作的阚久青有一个团结、和睦、幸福、美满的大家庭。阚久青共有兄弟姐妹四人,上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他和哥哥在夹河矿工作,姐姐弟弟在市里,兄弟姊妹四人也都先后成家,并先后添了孩子,都有一个幸福的小家。父亲退休在家颐养天年,母亲勤俭持家,儿女孝顺,儿孙满堂,是一个和睦幸福的大家庭。但是厄运的突然降临,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阚久青哥哥在夹河矿工资科工作,主要负责采煤验收。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常常在干好本职工作的同时帮助现场工人干活儿,深得职工的称赞。年年被评为先进,多次被评为局标兵。1991年9月的一天,阚久青哥哥在井下干活儿时被一块大矸石砸中,当时就失去了生命。当时侄女阚艳才11岁,侄子阚雷才4岁。这个消息犹如晴天劈雳,击碎了一个大家庭的平静的生活。
哥哥没了,侄子侄女还小,尤其是阚雷才4岁,嫂子因受刺激精神变得恍恍惚惚,并发展成精神病,多年来在家与医院往返。父亲受刺激也逐渐糊涂,又由于患有矽肺病和脑萎缩,生活日渐不能自理,并经常走失。而当时阚久青自己的孩子阚宇也只有1岁多,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面对这样一个支离破碎的大家,阚久青同志舍小家爱大家,用自己的无私大爱照顾着一家人,温暖着一家人。
阚艳那时上六年级,阚雷还未上学,贪玩,常常吃饭时也不知道回家,经常要阚久青去找回来,多年来阚久青给予了两个孩子只有父亲才能给予的爱,生活上无微不致的关怀使两个孩子健康成长。阚艳大专毕业后来到夹河矿经营管理部工作,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阚雷也在其谆谆教诲下由一个调皮贪玩的小毛孩,成长成一个壮实懂事能干的小伙子,并也已经结婚成家。两个孩子结婚、生孩子等一切需要父母操办的事,阚久青都给操办得井井有条。他们的成长倾注了阚久青的心血。尤其是阚雷初中毕业后由于没有正式工作,经常打短工,但由于经常跟社会上的孩子在一起,阚久青生怕他学坏,可说是操碎了心,天天盯着他,苦口婆心劝导他,并于08年秋季征兵时送他到部队去接受锻炼,这期间阚久青是经常嘘寒问暖,叮嘱他在部队在认真学习。阚雷也很争气,在部队认真学习,表现也特别好,参加了建国60周年国庆大阅兵。看着阅兵式,虽然找不到侄子的身影,但是电视机前的阚久青带着一大家子人含着眼泪看完了整个阅兵式。阚雷退伍回家后,为了便于照顾,阚久青把阚雷接到自家,与自己一起生活。阚雷到洗煤厂上班后为了便于照顾阚雷和老人,他们夫妻俩干脆搬到矿西村和老母亲、阚雷住在一起。阚雷长大成人了,购房结婚又成了当务之急,阚久青与爱人一起张罗着托人给他介绍对象,并拿出自己的积蓄,动员姐姐、弟弟、阚艳,大家拼钱给阚雷在徐矿城买了房子。又动员大家一起买材料、请人装璜。装璜时为了省钱许多活儿都是阚久青带着大家干。阚雷结婚时与女方家一切沟通,包括谈婚事宜、购买烟、酒、鸡等送节礼,购买结婚用品及家电等都是由阚久青及其爱人和弟弟弟媳操办的。结婚的费用也主要是由阚艳和他出的。可以说是办得圆圆满满。这些年,两个孩子跟他们一起吃住,阚久青两口子就拿他们是自己亲生的对待,从来没有要过一分钱,相反还经常变着花样做,以免他们吃腻。两个孩子也很懂事,知道知恩图报,有事也总是跟他们商量,待他们当父母一样。
哥哥去世后,家里的大小事阚久青都挑在肩上。嫂子在哥哥去世后精神恍惚,后来病情加重,住进了精神病院,多年来时常反复发作,在家与医院不停地往返。每次刚进去的头几天,医院要求家人陪护,由于姐姐弟弟不方便,都是阚久青的爱人留在那儿陪护,而每次出入医院的手续、报销等一切手续都是阚久青一趟趟地跑,而且还得常去医院给嫂子送东西。有一次带的钱花完了,回到市里就没钱买车票回夹河矿了,幸好遇到了一名熟人帮忙买车票,才回到了家。嫂子由于多年来忧郁,精神病加重了,并先后又患上了高血压、糖尿病、癌症,重病缠身多年,都是阚久青夫妻带着弟弟弟媳轮流在医院和家人照顾,直到09年10月份去世,那时阚雷还在部队。阚久青忍着悲痛,给嫂子送完殡后安抚着侄女侄子。
屋漏偏遇连阴雨,哥哥去世,父亲受此打击头脑也变得越来越糊涂,又有矽肺病,经常憋得慌,感冒时总是憋得喘不过气,不太好照他,阚久青就把老人接到自己家,让出一个房间给老人住,让自己的儿子阚宇在阳台搭了一个床睡。
可是随后又检查发现小脑萎缩,记忆力逐渐减退,经常走失,三天两头要去找。虽然想尽了办法,但由于要上班、几个孩子和嫂子要照顾,老人走丢的事还是没有办法避免。后来阚久青在老人的胸前、背后和帽子上都写上家庭地址、电话号码,希望他走丢时能得到好心人的帮助。就这样,老人走丢的事还是时常发生,阚久青总是带着寻人启示、烟,请亲戚、朋友、同事骑着摩托车在周围村庄、市区、东到金山桥,西到安徽境内方圆几十公里的范围内过筛子一样寻找,每到一处就张贴寻人启示,进村子时请人用高音呐叭喊,有时一找就是几天。想着父亲在外遭的罪,只有满腔的悔恨和泪水,自己吃不好、睡不着。每次找到父亲时,父亲浑身的泥、无助的眼神,让人心酸。06年秋天,父亲又一次走失,没日没夜寻找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接到一名好心人的电话,在付庄村头正在建设的铁路高架桥下找到了摔成重伤的父亲,甚至没法打听到父亲是什么时候摔下来的,只知道夜里狗叫了一夜,早晨才发现的。父亲这次摔伤,再也没能站起来,在医院抢救了一周,还是离开了。
父亲走后不久,母亲胳膊摔断,阚久青就把母亲接到身边细心照顾,11年9月母亲又摔伤了腰,在床上一趟就是几个月,吃喝拉都在床上,照顾得无微不致。如今80多岁的母亲身体的各器官功能都退化,耳聋得厉害,而且患有老年痴呆,无法言语,说话不清,阚久青总是不大厌其烦地哄着老人吃、哄着老人开心。
转眼过去24个春秋了,这几十年来,阚久青没有因为这个大家庭的拖累而叫个一声苦,相反的,在哥哥去世后,他挑起了长子的责任,操持着家里的一切事务,也没有因为大家庭的变故,而兄弟姐妹相互生气吵架,反而是在他舍着小家为大家,凡事多担当,处处为其他几个家庭着想的做法带动大家,其爱人这么多年跟他一起操持着这个家,四个小家庭仍然是一个和睦、团结的大家庭。劳碌了几十年的阚久青如今很是欣慰,阚艳、阚雷已成家立业,自己的儿子阚宇也已经读研了,老母亲虽然年岁已大,而且患着病,但是用他爱人的话说:这么多年,虽然过的不是多么的富足,但是因为还有母亲、还有侄子侄女的陪伴,他们过得很充实很幸福。
阚久青以他那涓涓细流的爱在一呼一吸间,演绎着生生不息的人间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