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丹:有情唱向大自然
人有情,所以唱歌;鸟有情,所以鸣叫;马有情,所以嘶鸣;狼有情,所以嗥叫。一切动物,都需要发声。因为,心中有情。一切静物,也有情可发,是借助风雷雨电来抒怀的。譬如:空谷之音;譬如:水的流动声和草浪的波动声。其中,天籁之声,最为悲壮,也最能撼动人心。
歌,是与人类的劳作同时产生的事物。它的产生远在文学形成之前,比诗歌也早。古代人类最初只用感叹来表示情绪,也就是情。如啊、兮、哦、唉等。这些字,当时读同一个音——啊。歌,乃形声字,由“可”得声。在古代“歌”与“啊”是一个字。劳作中发出的“啊”音,就叫做——歌。
歌,不仅属于人类,也属于一切的动物与静物。动物的嘶鸣、嗥叫、呱呱与咻咻,都属于歌吟的范畴,无一例外。情,是歌的自然源头。歌,是一切动物和静物向大自然母亲抒发感情的唯一途径。在月明之夜,一群狼站在峭岩石崖,一起来呜呜地嗥叫。这不仅是在同类之间传达一种信号,更是在向大自然诉说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在辽阔的草原上,马群迎风咴咴而嘶,嘶鸣声折叠着、舒缓着、波浪似地传向远方,其中的情,是无法以声呐捕捉尽的。还有百灵鸟,黎明时分就早早起飞,在碧空、在白云下,或旋飞或空停,清凌凌地、脆脆地鸣叫。其情其景,不但感人肺腑,更能催人泪下。而草原人的乳质长调,是纯粹为天和地而唱响的,更是为辽阔草原唱响的。这里辽阔不是一句形容词,而是情的一种绵延和外溢。草原,太辽阔了,只有水流风吹般的绵绵长调,才可以灌满她。把心中的情,掏出来、拉长,像一条长长的金丝线,就是长调了。还有山歌,空空旷旷,苍苍茫茫的,调拉得很长,如泣如诉,那是在向大自然母亲诉说着心中无限的哀愁和欢欣。海上的渔歌也是。渔歌所发出的艰辛与收获的表述,只有海才可以听得懂;只有鸥才可以听得清。
抒发感情,是一切生灵的生命需求。于是,吟唱就成为捷径。我平时,散步或者赶路时,常能听到擦肩而过的路人独自在哼唱。我还记得,在“文革”期间,有一位男中音歌手,在乡下演出之后,趁月色,与同事们爬山。到顶之后,就情不自禁地放声高歌,歌声竟然比舞台上的高亢了许多,也优美了许多。他感言,在舞台上是为唱而唱的,在高山上是为情而唱的,所以才发挥得尽情。
人是需要常常向自然母亲抒发感情的。还因为,在关键时刻,唯有大自然母亲,才能抚慰一切生灵那颗受伤的心。自称自然之子的我们,有情,应该唱向大自然母亲。因为她,懂你、疼你、呵护你。
人有情,所以唱歌;鸟有情,所以鸣叫;马有情,所以嘶鸣;狼有情,所以嗥叫。一切动物,都需要发声。因为,心中有情。一切静物,也有情可发,是借助风雷雨电来抒怀的。譬如:空谷之音;譬如:水的流动声和草浪的波动声。其中,天籁之声,最为悲壮,也最能撼动人心。
人是需要常常向自然母亲抒发感情的。还因为,在关键时刻,唯有大自然母亲,才能抚慰一切生灵那颗受伤的心。自称自然之子的我们,有情,应该唱向大自然母亲。因为她,懂你、疼你、呵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