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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窑哥书写历史---我的一段人生履历

作者:曹 森 2018-12-10 10:36 来源:煤矿安全网

1953年初秋我出生于河北省蔚县黄梅乡的一个小村落。父亲因公务不在临盆的母亲身边,那是这个月份第7天的凌晨,母亲的舅舅做了一个梦,说有一块很坚硬的石头从墙外飞进来,“咚”的一声落在窗前。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我便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于是,舅姥爷对母亲说,就叫他 “石头”吧,好存。

后来我想,我这块石头,大概就是从遥远的底层深处来的。因为不久,我和母亲就随父亲一路向西回到祖籍,从此落足于矿区脚下的古镇暖泉。

17岁高中毕业后,在本地开始任教,担任初中两个年级复式班的文科老师,语、政、史、地四门课程全上。刚去的时候,我的身高比初二的几位学生还矮半头,但村子里的人们却很尊重我,家长们也很关照我。后来因工作需要调到公社,不久又到了蔚县广播站。

这一时段,有两个人对我的人生很重要。一位是我初、高中的班主任门秉刚老师;另一位是把我从学校调到行政的班惠同志,他时任蔚县暖泉公社的党委书记。1972年,蔚县从当年高中毕业生中选拔200名优秀学生在西合营集训,然后向全县分配充实教师队伍。我们暖泉中学去了9名同学。

上世纪80年代初,我曾在蔚县大南山里的一个工程指挥部待过一段时间,那是总后与粮食部合署开凿的一个石洞工程。刚去的时候,因还没从家庭变故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一度情绪很低落,但坚持写作的兴趣却没有减。1980年暮春时节,我从一份刊物上看到河北省长李尔重写的《上路篇》,很受裨益。于是,便冒昧地给这位省领导写了封信,题目是《聆尊一劝我上路》。不久,这封信稿在当年的6月号《河北青年》发表,又过了些日子,竟然收到李尔重先生近3000字的一封长信。这件事情本身就令我十分感动,看了信的开头,更是让人感慨万千:

曹森同志:

你的信,转到我手上,已经很久了。早就想给你写

一封回信。由于繁冗牵扯,和重重矛盾的缠绕,未能实

践我的想法。现在才给你写信,请你原谅。

一个堂堂的省长大人如此客气如此在意一位普通青年的生活和成长,真该给今天和后来为官者留为佳话。至少对于我,从那以后,无论遇到怎样的艰难困苦,我都会觉得自己眼前有一位不凡之人在激励着自己,因此都会咬牙挺过来。

1984年秋,原蔚县煤矿的党委书记袁蔚同志差人把我招到煤矿,从此,我的大半生和矿工兄弟们结下缘分,也亲历了这家地方龙头企业改革发展的奋斗历程。

蔚县煤矿,即后来的老虎头煤矿。始建于1955年,为张家口市属国有中型一档企业。在半个多世纪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的创业征程中,始终坚持“内抓管理,外抓销售”的经营方针,以走一步看三步的战略眼光发展壮大自己,将一个年产3万吨原煤的小煤窑最终建设成市属中型一档国有企业。本世纪初,年产原煤超过百万吨,并入开滦前的2004年底,达到173万吨;企业固定资产原值3.3亿元;净值2.4亿元,总资产4.48亿元;产品销售收入位居张家口市10强之列。

我到矿的时候,正赶上企业进行厂矿长负责制改革,机构和权责关系进行着较大的变更和调整。由于我的写作基础较好,被安排在党委宣传部门作新闻干事。

茧子花烙下了真诚的嘱咐,

像一幅幅袖珍的“改革画图”。

掌纹里传来了滚烫的期冀,

似一股股浓缩的乌金流出。

眸子如同高频段的载波,

一双大手攥得动筋响骨。

筋动处隆起了立体的规划,

骨响声犹如开发的乐鼓。

凸起的骨节像山头,

毛孔又若井口那样罗布;

凹下的指缝像巷道,

纹络恰是掌子面无数。

比如说,这像盖房子……

对,对,你是梁,我是柱!

载波通过大手遥感,

力的轨道同步。

我的这首《书记握住矿长的手》,是到矿不久发表在一家刊物上的,她贴切形象地反映了厂矿长负责制在煤矿在国有企业的一段改革经历,在县里的一次诗歌朗诵会上受到师友们的一致好评。谈创作体会时我说,生活是文学的生命,是煤矿汹涌的改革大潮让我收获了创作的喜悦。日后,我会踏踏实实地为沸腾的矿山为可爱的矿工兄弟们书写、歌唱。

个人的选择与历史的契机,一定会为自己的未来留下具有因果关系的答案。可以说,这个秋天,我一头扎进煤矿,至今无怨无悔。

从入矿到退休30年,矿领导经历了前后四任,自己也从一名临时工成长为企业送培干校毕业的党的宣传干部。职责与使命让我已经习惯了为企业唱赞歌,为矿工加油鼓劲,为窑哥书写历史。

到矿的时候刚过而立之年,,热情高,精力旺盛。尽管工资只有几十块钱,但常常夜以继日地干。稿子也源源不断地在外发表。短短两三年,蔚县煤矿在河北省、在煤炭行业成为知名企业。。1990年,我作为这个矿第一位送培的文科大学生,很荣幸地到北京煤炭管理干部学院进修学习,并被学院聘为院报和广播站的编辑,还在校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从北京回来后,开始代理党委宣传科科长,工作更是格外用心用力。虽然是地方矿,但却有着一支勇于奉献,特别能战斗的职工队伍。50多年征程漫漫,岁月如歌,他们用意志和品质、心血和生命,书写了一首首壮美的史诗,为张家口的地方经济发展、国家的能源建设,做出了可歌可泣的贡献。

这里的矿工朴实憨厚奉献精神强,关键时刻敢拿命赢得别人的幸福。一位身高只有1.6米的董德西,在南留庄井透水的紧急关头,他没有在最佳时机逃生,而是拼命向还不知情的06工作面上的19名矿工兄弟跑去,并与大家一起沉着应战,最终平安升井。

龙成福25年干井下工,平均两年做三年的活,1988年因公受伤还未出院,就对井口领导说“我好了还要下井”。主任不答应他又去找矿长。老党员王池是管地面售煤的,在煤炭供不应求的那些年,这是个“肥差”。有的司机给他塞钱要讨方便,他说:“甭说我是党员,就是个普通工人也不行!”

这一类故事这些人物还有许多许多。如“开拓队长”李库、机修主任宗进玉、“矿山骄子”张宝成等等……

所有这一切,都深深地触动着我的心灵与笔杆,企业每走一步,我的文字、我的图片都留有清晰的印记。我的歌与哭我的鼓与呼都是企业的脉搏。

从入矿到上世纪80年代末,我以这些无私奉献者们的事迹,写了一大批稿件,除了在外传播之外,还利用企业板报、橱窗、广播等渠道,演讲、文艺节目等形式进行广泛的宣传。《宋师傅进厂50天》、《像煤一样》、《嘴上 “没毛”办事也牢》、《人间自有爱》等稿件就是在这阶段发表的。我个人也由于上稿数量与稿件获奖等因素年年被评为地方党报、电台和行业报的优秀通讯员,同时也获得“党的优秀宣传干部”、“优秀思想政治工作者”等多种荣誉称号,被《中国煤炭报》、《中国矿业报》以及省市新闻单位聘为特约人员。

煤矿的家庭有其特殊的意义。矿工郭建忠因伤致瘫,他年轻漂亮的妻子康翠梅十几年如一日精心侍奉,好多人也包括建忠的家人劝她前行,甚至郭建忠本人为了给妻子解脱都偷偷地自杀过,但康翠梅却总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一如既往。我以《笑对生活》为题,将他们的故事写成报告文学,发表在1987年4月17日的《河北日报》副刊。开篇说到:

“累了吗?走,我们回去。”她仄头送去一缕温存,然后

唤过儿子: “力力,来帮妈一把。”于是,母子俩从疗养院的花径中推着轮椅上的这一位向家门走来。

身后,是一片彩色的云。

康翠梅,21岁上丈夫因公致残,5年多了。

这画面感极强的一幕,无不让人在心中留下诸多酸楚。是谁在说,煤矿工人是新时代最可爱的人?这里我更要说,他们相濡以沫含辛茹苦始终在牵肠挂肚担惊受怕中生活的妻子亦为可敬。

安全是矿山企业的天字号话题。因此,我的眼睛我的笔头我的嗅觉始终如一地紧盯着“这一片天”。《寨子山的报告》、《过断层》、《井下有朵高高的云》、《蔚县煤矿产煤百万吨无死亡》、《老虎头煤矿连续16年实现安全生产》等篇什都是不同时期从不同侧面进行报道的。

当然,我们的新闻、我们的文学指向不仅仅是只停留在企业这一范畴内,其功能和效用是为社会为时代服务的。上世纪80年代后期,我已感到劳酬分配干群关系的一些问题,于是写下《居官亮底好》这篇言论,意在为官者要心胸亮堂、收入清白,既要有政绩,又莫要有劣迹。可以说,这是改革前期为防止腐败开的一剂药方(见《河北日报》1988年10月12日4版)。

真实是新闻工作者的良知和职业道德。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对外报道还是矿内宣传,我从未出现过稿件失实的问题。这样,既不会给领导找麻烦,也能取得良好的宣传效应,不至于让读者特别是本企业职工或知情人有“不太靠谱”的感觉。当我再去采写稿件的时候,矿工们便会很积极的配合。

上世纪90年代初,社会上一些不正之风有所蔓延,特别是表现在家庭婚姻伦理观念上,出现了不少有悖于传统道德体系的事情。在煤矿,就因为有的妇女嫌下井工人地位低而离婚的,而不少青年矿工娶不上媳妇的情况也十分普遍。根据这些情况,我一方面组织采写了一批有针对性的新闻稿件,通过媒体发表引起社会关注,另一方面,利用矿内宣传阵地,进行“好媳妇”“好家庭”的造势传播,并通过矿党政与工、团组织配合给予表彰奖励。《家之歌》、《刘建忠的家庭话题》、《难得这样一种意识》等特写就是在这种情势下成稿的,发表后收到很好的社会效应。1996年9月28日,《中国矿业报》在“人物”栏目给《难得这样一种意识》做了编者按;《家之歌》与《刘建忠的家庭话题》分别发表在《张家口日报》与《中国煤炭报》星期刊的头条。1997年6月,我以《发现与开掘》为题,在全省煤炭系统通讯员会议上介绍了这几篇稿子写作的背景和思想,并刊登在同年12期《中国煤炭报通讯》上。

新闻和文学是我关注矿山反映生活的双翼。我的这两只“翅膀”都充满了正义和爱。只是表现方式不同。我的文学作品多数显现着批判意识和理性力量,对矿工的生存状态给予深深的关切和忧虑。如获得“乌金奖”的报告文学《骡子哥们儿下井去》,以辛辣的笔风,从“骡子”这种独特的生命物种所承受的生存苦楚中,暗喻弱势群体的劳工,在激烈的人生竞争甚至倾轧中,艰难生活的历史成因和现状,同时也深刻揭露了私人小窑主像骡子一样地使用窑工以至形成“矿难”频发的根由。小说《临界》则以直面现实的忧患意识,大胆反映了国有煤炭资源所遭受的严重破坏,揭示出造成这种无序开采的官僚腐败已到了难以容忍的“临界”状态。应该说,这是以煤炭系统为题材的早期“反腐”之作,是最早揭示中国矿难深层积弊的一部小说。

小说创作于煤矿最困难的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那是一段煤矿工人纷纷下岗、放假,生活十分艰难,而小煤窑主则开始大举进犯,不但无偿掠夺国家资源,而且以各种手段腐蚀、勾结地方官吏,致使“有煤的地方大多成了有事的地方”。从1994年开始,因煤矿销售遇到困难,职工们经历过一段“轮流下岗”的日子,我们机关的人员也不例外,每月只有83元钱的生活费。尽管如此,依然没有放弃,依然靠手中的笔召唤忧国忧民的良知。

“大哥离去不到一年,我的另一位邻居老郝也因肺癌撒手人寰,岁数比我还小。他是矿上连续十多年的劳模,一直是井下的兵头将尾。面对着又一个残破而伤心的家庭,我的心堵得很难受。两年前,我在编辑《岁月如歌》的时候,他们都是我画册中的英模人物,于今,天隔一方,大家该说些什么?”(《未曾想过的告别》)。“我看着他珍老人病重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的老窑哥们多数已不在人世,他们是蔚州矿区昨日的历史,曾经辉煌的功臣。我来他家一共三次,头一次了解情况,第二次拿着相机来,为他老俩口拍下了几张照片,第三次为他们洗好相片送来。那几天非常的冷,老人一家十分感谢,我只说这是我职责范围内应该作的一点事情,我想留住你们的模样。让后人永远地记住,要他们知道好日子是如何来的,自己该怎么做。矿山才能发展,社会才能进步”(《他珍和他的劳模弟兄们》)。“煤矿是一个特殊的生产场所,矿工是一个特殊的劳动群体。这个环境里,有着太多的意外和感伤。呆久了,你会舍不得离开,无法拒绝与他们相处的岁月。至少我是感到了,并十分乐意为这些日子喝彩,当然不包括那些痛心悸首的个例”(《无法拒绝的岁月》)。这些作品充满了强烈的忧患意识和人文情怀,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对矿工的爱怜和感伤。这不仅仅是对煤矿的“窑哥们”,而是对所有社会弱势群体的殷殷深情。因为我出身贫寒,半生坎坷,希望这些底层生活的人们,能得到更多的温情和眷顾,一切勤劳善良的人们,理应拥抱幸福的生活。

2000年以后,我因工作需要,先后担任了老虎头矿的党委宣传科和蔚州矿业公司的企业文化科科长。我以为,这只是对我过去工作的一个肯定,只是给我又加了“一根绳”,让我踏踏实实地把这个“套”拽到底。

这以后的十多年,是煤矿发展的一个鼎盛期。老虎头矿在度过了50岁生日后并入开滦集团,为企业改制选择了最佳路径。这一时段,我干得格外开心,先后策划了“50周年”矿庆,《乌龙出山》、《情撼蔚州》首发式,蔚州公司“6.29准军事化演练”等活动,先后出版了8种新闻和文学类的书籍。2011年蔚州公司成为河北省首批“企业文化先进单位”,使老虎头矿、蔚州公司在开滦集团、在全煤系统声名鹊起。

大半生的写作多数都是以蔚州和矿山为主的,包括散文集《瘦石集》、《情撼蔚州》;中、长篇小说《临界》、《病房》;报告文学《苍山作证》、《石炭生辉》、《骡子哥们儿下井去》;新闻文学《乌龙出山》、《无法拒绝的岁月》,以及文化类专著《蔚州融合文化》、《岁月如歌》等。作品曾连续两届获河北省散文名作一等奖、华北散文优秀奖、第三届“新世纪之声”共和国颂歌征文一等奖、中国作家创作年会一等奖、《散文选刊》全国散文奖一等奖以及“乌金奖”等30多种奖项。入选22种文集和多种教辅读物,被中国作家代表作陈列馆、中国传媒大学图书馆、张家口图书馆多处收藏;传略收入8种名典。《人民日报》、《工人日报》、《农民日报》、《中国青年报》等媒体对自己的作品都有过中肯评价

也许命中注定与矿山有缘,也许总在一种感恩的情绪中回报着生我养我的家乡热土。在不断流动的文字血脉中,最多的记忆是蔚州、是矿山。因为这里的人民经常在几百米地层深处为人类开采着光明和热能,他们用汗水有时是热血书写着雄壮或悲情的历史。我时常为他们的劳作与奉献感到钦佩和骄傲,也因一些伤残甚或失去生命的窑工弟兄及他们的家庭陷入久久的哀伤。我想,我的孕育着灿烂文化,特别是“石炭精神”和文化的土地,一定会深深震撼着读者们的心灵,并坚定着他们奋发有为的志向。正是这古文化的熏陶和浸染、矿工的劳动与奉献精神促使自己写出了一篇篇饱含深情的文字,表达着深厚的乡情、亲情、友情,以及对土地、矿山和矿工的热爱,并呼唤人们以仁义之心公民之责关注、扶助弱势群体,捍卫失落的传统文化,彰显强韧、奉献、进取的民族精神。

40多年来,一直在文化思想宣传这条线耕耘,不敢说多有成效却终以勤勉敬业思学进取而名。2011年3月,鉴于自己为矿山文化建设和文化繁荣所作出的贡献,开滦(集团)蔚州矿业公司为我颁发了“文化宣传贡献奖”;2011年6月,作为张家口市唯一的矿工代表,又获得了“首届全国煤炭行业‘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称号。2012年3月,被蔚县县委、县政府树为“百名先进典型”之一。

现在,我这块“石头”已有幸进入了中国作家协会,并承担了中国煤矿作协理事。同时还是《散文选刊》、《散文百家》、《海外文摘》、 “作家出版社” 以及中国文化艺术研究院等单位的特约人员。

我感谢培养自己的矿山,感谢与我亲如兄弟的矿工。我认为我应该是矿山的儿子了,因为我在这片土地上工作奋斗了30年,是这黑色的沃土滋养了我,培育了我。所以,我愿意为她歌唱,为她书写历史。

我已逾花甲,不知未来还有多长的路。大半生的行程中自然经历了许多,不可能都写出来。我之所以把笔墨留给矿山留给我的窑哥兄弟们,就是因为我在这里我在他们中间收获了许多,懂得了厚道懂得了奉献懂得了爱,知道了光明和热能是怎么来的,后来的人应该怎样珍惜。

作 者 简 介

曹森,男,1953年9月生于河北省张家口市蔚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煤矿作协理事,河北作协及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作品以散文、报告文学为主,著有散文集《瘦石集》、《情撼蔚州》,中、长篇小说《临界》、《病房》等。《小岛》、《回家》、《母亲是山地的一株垂柳》、《家乡暖泉如周庄》、《骡子哥们儿下井去》等篇什产生广泛影响。作品入选22种文集,有的进入中、高等教辅读物,多次获奖;荣获“首届全国煤炭系统‘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等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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