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建庄矿业:陈家山一隅
蒲白建庄矿业:陈家山一隅
庙湾镇因陈家山矿而兴,陈家山矿为庙湾镇而来。
春日,阳光毫不吝啬的洒向庙湾镇的每一个角落,沮河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在暖春的河床上欢快的吵闹着。河东的街上商铺林立,行人购物,车辆穿行一片繁闹的景象。相对于河东来说,河西就显得逊色了不少。
庙湾镇中心小学就设在河东的一条窄巷里,依山而建。校门口的右侧是镇上唯一的一所邮政储蓄银行,银行面积不大,柜台前也就二十三四个平方,却同时承担着客户存取款和收发包裹的业务。我是第一次陪同事来此办理个人业务,同事在大厅的挂号机上挂了号,大厅里办理业务的人很多,注定了同事排到的号码要在二十多人后才能办理。靠着门口的窗户下有一排四人座椅,但是却生生的挤着六个人,另外一些站累了的人偶尔也会坐在椅子的扶手上休息一下,拥挤的银行大厅空气质量不是很好,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是我所不喜的。
我站在大厅外等待办理业务的同事。闲来无事我向旁边的庙湾镇中心小学走去,隔着校门口的电动门向里张望。一栋三层的教学楼矗立在我眼前,教学楼外粉刷了红、黄相间的涂料显得十分醒目,楼顶上竖立的“科教兴国,教育奠基”八个大字从斑驳的漆色上来看显得沧桑而厚重,但又与教学楼的颜色显得格格不入。教学楼应该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产物,因为砖混结构的教学楼现今是很少建筑的。教学楼后灰黑色的石山上稀稀落落的点缀着一些松树,松树挺着笔直的身姿努力的证明着此山仅有的生机。山的顶端耸立着陈家山煤矿排矸的翻笼,每隔几分钟就能看到一辆矿车沿着轨道牵引至翻笼,然后将矿车里的矸石倾倒在山的那一边。教学楼的正前方是用柏油铺成的操场,深情对望的足球门是操场上唯一的体育设施。
一群小学生在操场上喊叫着,奔跑着,追逐着,足球在他们的脚下没有章法的滚来滚去。我被孩子们的球赛吸引了,孩子们大约五六岁的样子,有的穿校服,有的穿便装,有男孩也有女孩,混乱的簇拥在一起,只要看见足球总是一拥而上,谁要是能踢上一脚,立马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这节体育课应该是孩子们一星期里最爱上的科目吧!我是这样想的。上小学时,我是一个不爱学习的孩子,上体育课总能让我暂时忘记学习的烦恼和写作业的痛苦。那个时候我们的体育课就像“放羊”一样,体育老师把我们带进在黄土地上圈起来的大院子里,任我们自由的嬉戏。跳皮筋和踢沙包是我小时候见过女生最爱玩的游戏,男生总是玩一些打纸板,弹弹溜,投老婆之类的游戏。为了玩打纸板,我把我的课本撕了叠成一个个方形的四角板,为此我没了课本学习,被母亲知道后狠狠的打了我一顿板子,现在想来我是能深刻的体会到母亲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另外说说投老婆,就是一种掷砖头的游戏,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掷砖头的游戏为什么叫投老婆,不过现在我也不想弄明白为什么了,因为每每想起童年的这个游戏总有一丝甜蜜和开心涌上心头。
“叔叔”一个稚嫩的童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向右侧低头看去,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注视着我。“叔叔,边吃边看。”小女孩左手举着一根烤肠示意我接住,我迟疑了一下,微笑着说:“不了,你吃吧!”小女孩犹豫了一会,然后收起左手,接着开心的说:“我有朋友在这里读书,她们叫……。”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我胳膊骨折了,现在没有上学,等好了我就能去上学了。”小女孩用希冀的眼神望着操场上踢球的孩子们说:“我在南街幼儿园读书……”。
小女孩离开了,是她父亲带她走的。望着扎着粉红色的蝴蝶结,甩着漂亮马尾辫的小女孩跟他父亲渐渐远离我视线的时候。莫名的一股惆怅在我的脑海中蔓延开来。
直到我看见办完业务的同事叫我离开的时候,我才幡然醒悟惆怅的由来。
我今年31岁了……。
蒲白建庄矿业公司:黄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