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建庄矿业:忆我的爷爷
2007年的12月份,在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爷爷长辞于世,我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就这样爷爷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他老人家了。爷爷离开我们已经整整十四年了,我从来没有忘记爷爷,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 我的爷爷是一个干练的老头子,他中等个子,身材消瘦,喜欢喝熬的茶,玩打花花牌,抽卷烟。面额黑里透红,口齿流利,是个淳朴厚道又精明能干的庄稼汉。 有一天晚上,他到地里去看庄稼,天很黑,风很大,他走到地头,看见棉花正开得雪白,离地头一百米远有个黑影,胸前挂着手电,猫着腰急急忙忙的乱抓着偷摘棉花,他刚想跑去抓贼,回头又一想:贼麻,饥饿生贼路,都是生活穷困所迫。所以他喊了一声道:地皮宽啦,你少摘上些。贼闻声就跑了,从此以后棉花再也就没有遭贼偷过。 又有一次,是正在麦子收割后碾场时,那时自己人少,雇了一个伙计,太阳正晒得火红,摊了一场割回来的麦子,套上牲口碾了两遍,麦子稍湿难辗,要多翻上两次太阳晒晒就好辗了。这时伙计正端一碗开水在喝,爷爷说要多翻,伙计说不顶事,争吵之间,伙计倒了一碗水泼了爷爷一身,碗也破了,衣服也湿了。眼看这是要打起来的样子,谁知,爷爷转怒为喜说:“看这娃,怎么不小心,把水弄了我一身……”说完,就都干活去了。事后,结算的时候才把这事摊出来说,了结了些事。 爷爷心怀宽广,总是在最生气或在事情发生的紧急关头,能静下来解决问题,就像苏轼“心术”篇中说的“泰山崩于前面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他能临危不惧,态度上若无其事,心情上处之安然,等到事情缓和后,再去合理解决。 我是在爷爷背上长大的孩子,爷爷自然最疼爱我一些,而我也很爱我的爷爷。爷爷去世时八十八岁高寿。给爷爷操办丧事的那段时间,我痛苦不已,人多的时候大哭,安静的时候一个人默默流泪。农村有个习俗,要把逝去的人的衣服全都烧掉,在往火堆里扔衣服的时候,我拼命的哭着往里跑,妈妈心疼拉着我,说,“爷爷最疼你了,所以你要听话,爷爷在底下都能看得到的。”然后我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在爷爷的追悼会上读追悼词时,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爷爷走了,眼睛肿了,心里空落落的。 上周去爷爷的坟头烧了纸钱,心里有点难过……愿爷爷在天堂一切都好!(晁靚)